加拿大港口堆成山的油菜籽在烈日下泛着灰黄，特鲁多举着关税大棒砸向中国钢材的镜头还热乎着呢，中国签给澳大利亚的144亿油菜籽订单已经啪啪打脸。这记回旋镖飞得比加拿大海关清关速度还快。

镜头里特鲁多站在安大略省的钢厂前，背后是熄火的高炉。他宣布七月起所有贴着中国标签的钢材要多交25%的“特别费”，没跟加拿大签贸易协定的国家更惨，进口配额直接腰斩，超量部分再加收50%罚款。话音未落，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的签字笔已经落下墨迹。

中澳签的不是普通合同。五艘散货轮正在西澳港口装新收的油菜籽，船舱里飘着菜籽油的清香。协议白纸黑字写着：只要杂质不超过1%，不带黑胫病菌，这批15万吨的菜籽直接发往中国压榨厂。阿尔巴尼斯说话像菜籽油一样透亮：“四分之一出口靠中国，这就是25万个饭碗！”

加拿大西部的农田正被焦虑笼罩。往年这时候，萨斯卡通省的农场主该忙着装车发往天津港，四百万吨油菜籽换来二十亿美元外汇。现在仓储罐全满着，还有去年收的八十万吨堆在温哥华港口生灰。魁北克省的卡车司机在粮仓外抽烟叹气，往年这时候他们该跑第五趟长途了。

这出戏的剧本三个月前就写好了。当特鲁多跟着美国对中国电动车征100%关税时，中国海关连夜更新了税率表。加拿大油菜籽进口关税跳到100%，豌豆关税同步翻倍，猪肉三文鱼加25%关税。加拿大农业部的预警报告在国会抽屉里还没捂热，中国买家取消订单的传真就堆满了办公室。

特鲁多的钢铁牌打得实在蹊跷。翻翻海关账本就知道，加拿大去年吃进160亿美元钢铁，隔壁美国就占了80亿，中国份额才16亿。真正火烧眉毛的是美国六月给的50%惩罚关税——加拿大钢厂五月产量暴跌30%，汉密尔顿市的炼钢炉熄了三分之一。

不敢碰华盛顿的虎须，只能冲着北京挥拳头。特鲁多政府发明了“二次冲击防控法”，结果双标得露骨：美国铁杆墨西哥毫发无伤，自贸伙伴维持原配额，唯独中国享受“三件套”——配额拦腰砍+超额罚50%+特别税25%。工业部长在新闻发布会上擦了三回汗。

加拿大钢铁协会主席的电话被打爆了。他在电视上说“本土企业春天来了”，可多伦多建筑工地的钢梁报价单当天就涨了18%。汽车厂采购经理更抓狂，温莎市的三家配件厂刚接到通知，冷轧板每吨加价三百加元。

砸出去的石头都滚回自己脚边。特朗普六月份对加拿大乳制品征的250%关税纹丝不动，特鲁多特使在华盛顿喝的咖啡比谈判次数还多。魁北克奶农举着“还我市场”的牌子在国会山露营时，农业部长正被油菜籽出口商堵在办公室讨说法。

十亿加元钢铁振兴基金成了笑话。本该升级设备的三亿加元，现在得拿去补贴车企成本；七千万加元工人培训款刚拨下去，五大湖区的三座高炉就彻底停火了——加拿大九成钢铁出口都指着美国市场，底特律汽车厂减少的订单比培训结业的焊工还多。

澳大利亚的货运列车正开足马力。西澳洲的铁路专列把金灿灿的菜籽运往弗里曼特尔港，港口泊位表排到八月底。中粮集团的质检员直接住进珀斯的粮库，每车皮取样三次。阿尔巴尼斯访华团队带着二十人的农产品技术组，连菜籽麻袋的缝线针距都做了标准认证。

加拿大的焦虑在海关堆积如山。温哥华港口调度员发现中国方向的货轮排期表空白了半年，蒙特利尔的货代公司开始给客户发止损方案。曼尼托巴省农场主联合会开了七小时视频会，最后决议派代表团去渥太华要补偿——他们算过了，每公顷油菜田净亏三百加元。

阿尔巴尼斯的算盘打得精。澳洲今年菜籽产量冲上700万吨新高，原本还愁欧洲市场吃不下。现在中国买家拿着放大镜验货，西澳洲农民倒配合起前所未见的严标准。墨累河边的粮仓连夜更换筛选机，连运粮车都装了GPS温控仪。

特鲁多办公室里那张“重振钢业”的海报还没撕角，西部三省农业部长联名信先上了头条。签字页上沾着油菜籽的油渍，那是里贾纳市粮库的样品——这本该是今年发往中国的头等货。钢税护不住汉密尔顿的炼钢炉，却砸了卡尔加里的榨油机。现在美国人照样征着天价乳制品税，澳大利亚人稳稳接过东方订单袋。你说这出戏最惨的是流水线上的螺丝？还是田埂上数菜籽颗粒的老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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